莱芒湖畔，环境优雅的餐厅里回荡着悠扬的小提琴声。

“居然连核弹都敢用，难道暗影的那些家伙不知道什么叫《核不扩散条约》吗？”凯瑟琳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着，一边用优雅的动作飞快地消灭着面前的那盘回锅肉，“不过，咱们居然能在核爆中活下来了，这真是个奇迹，那些疯狂的教徒大概已经都和小岛化作辐射尘埃了……”

“也许吧……”楚长风懒洋洋地笑着，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：“也许是上帝派遣使者来拯救了我们吧。”

“你说天使？”凯瑟琳摇摇头，“我不相信有天使存在。”

楚长风笑道：“既然有魔鬼，当然也有天使。那本书不就叫《天使行记》么？”

凯瑟琳叹息一声：“可是那本书却是用来召唤魔鬼的……对了，说起魔鬼，那个魔鬼后来怎样了？莎拉说她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
楚长风看了看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莎拉，肯定地回答道：“魔鬼离开了，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
“那个暗影的小女孩呢？还有那个会隐身的家伙，他们是不是也死了？”

“暗影中的人有自保的力量。”作为水银曾经的同伴，楚长风毫不怀疑这一点，“不过，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回到暗影中去了。”任务失败，水银和爱丽丝应该有一大堆报告要写吧。想到这里，楚长风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。
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凯瑟琳松了口气，“好不容易成了普通人，我可不想再和魔鬼、暗影什么的扯上关系。”核爆之后，凯瑟琳就失去了所有女巫的能力，身上的双蛇胎记也同时消失了，这让她很开心。

“那么，你今后打算做什么？”

“也许会去周游世界吧？不过，我想先处理一下家族公司的事情，再把老爸留下来的东西整理一下。”凯瑟琳无奈地耸耸肩，“都是些古书，我看到它们就开始头疼了。”

楚长风道：“这么说，你需要找个专家帮忙。”

“这还用你说？我已经请莎拉帮我，而且她也答应了，对不对？”最后这句话，凯瑟琳问的是莎拉。

莎拉没有说话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
“好了，我们还要赶飞机，现在就得走了。”凯瑟琳恋恋不舍地放下用得并不太顺手的筷子，“说实话，你这里的菜真不错，为什么没有多少客人？”

楚长风说：“我的客人贵精不贵多，看那个坐在窗边喝粥的老头了么？他就是瑞士总统。”他们正说着，老头回过头，向楚长风竖起大拇指，似乎是在称赞粥的美味。楚长风微笑回礼，心想是不是以后应该开发一种叫做“口水粥”的新品种。

凯瑟琳不相信地撇撇嘴：“吹牛！不过我还是会经常来给你捧场的，记得给我打折啊！”说完，她站起来向门外走去。

莎拉也站起来，走过楚长风身边的时候，她放慢了脚步，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：“现在，我也不是普通人了。”说完加快脚步，和凯瑟琳走出门去。

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，楚长风若有所思，过了一会儿，他摇摇头，笑了。